; 安宝失望地吧唧嘴:好次的木有咯~
阎老爷子伸出手戳了戳小奶团子的肉乎乎的腮帮子:“安宝……小安宝!以后我们不叫招娣……”
安宝学着阎老爷子,结结巴巴:“安……宝~”
“对咯!哈哈哈……安宝~”
“安……宝……”
阎老爷子被逗得哈哈大笑,那股病秧子气早没了。
安宝:“窝……是安宝~”
她有新名字啦!新爷爷给安宝取了新名字!
沈静仪脸上洋溢着轻松又欣喜的笑意:“爹,您这精神头真是大好了!我这就让下人去通知母亲和各位叔伯兄弟,让他们也欢喜欢喜!”
“不!暂且不要!”
阎老爷子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收,抬手制止,眼中闪过一丝久经商场的锐利。他虽病体初愈,但那股一家之主的威仪已悄然回归。
“我这场病,病得蹊跷,病得也太久。阎家这潭水,在我倒下后怕是早已浑了。”
他声音压低了少许,目光扫过房间里的小儿子、小儿媳,以及虽垂着头却竖着耳朵的王妈:
“我倒要借着这副病躯,好好看看,这个家里,哪些是真心盼我好的,哪些……是巴不得我永远起不来的。”
他的视线尤其在王妈身上若有似无地停顿了一瞬,继续道:
“今日这屋里发生的事,谁也不许对外透露半个字!尤其是安宝能让我的病好转这件事,必须烂在肚子里!
璟深,你亲自去敲打外面守着的下人,就说我方才只是回光返照,情况更不好了,需要绝对静养,任何人不得探视!”
“是,爹,我明白。”阎璟深神色一凛,立刻领会了父亲的深意。他郑重点头,转身便出去安排,行事果决利落。
阎老爷子又看向王妈,语气平淡却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王妈,你在我身边伺候最久,也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今日,你只是如常伺候,什么都没看见,可记住了?”
王妈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躬身,头垂得更低:“是!是!老爷,老婆子明白,老婆子什么都不知道。”
她后背却惊出了一层细汗,老爷子的眼神,仿佛已经看穿了什么。
交代完毕,阎老爷子这才重新躺回床上,虽然气色已然不同,但他刻意收敛了精神,又变回那副虚弱的样子,只是握着安宝小手的指尖,温暖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