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不耐,却更多的是无奈:
“我不是正在想办法吗?
夜林氏一听,哭声反倒更大了,她猛地抬起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悲戚道:
“你有什么办法?想了一天一夜,还不是只能眼睁睁等着?那采花贼连杨氏武馆都敢屠门,咱们家这些护卫顶什么用?”
“女儿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清白被污......”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拿手帕死死捂住嘴,肩膀抖得更厉害了。
“......我这当娘的,也没法活了啊!”
那哭声撕心裂肺,夜有财本想斥责几句,但见她哭成这样,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得重重叹了口气,背过身去继续踱步。
他为人专一,与夜林氏成婚后,便再未纳妾,偌大的夜府后院,始终只有夫妻二人相伴。
娶妻之后只有一个女儿,当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当宝贝疙瘩来疼。
在他心里,这女儿比金山银山,比自己的性命都金贵。
若是有贼人冲着他的家产来,夜有财反倒不怕,钱没了可以再赚,只要人在,总有翻身的余地。
可这次盯上夜家的是那丧尽天良的采花贼,这让他如坠冰窟,满心绝望。
就在夜有财急得满头大汗,夜林氏的哭声几乎要掀翻屋顶时,府里的老管家连滚带爬地跑进中堂,着急忙慌的喊道:
“老爷!老爷!锦衣卫的大人来了!就在府门外!”
“什么?!”
夜有财猛地抬头,眼中瞬间迸发出狂喜之色,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浮木,连声道:“快!快请进来!不......我亲自去迎!”
说着,夜有财就朝着厅外跑去,因为太着急脚下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幸好老管家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的胳膊,才没让这位养尊处优的富商当众出丑。
换作寻常人家,听闻锦衣卫上门,怕是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以为是犯了什么事要被抄家拿人。
可此刻的夜有财,脸上却写满了激动。
他比谁都清楚,这是来救命的。
白言带着两队锦衣卫刚来到夜府门口,就见一个富态的中年男人急匆匆从门内跑出来。
他身上那件云锦长衫被圆滚滚的肚子撑得紧绷,跑动时肚腩上下起伏,仿佛随时会从腰带里掉出来一般,连鬓角的汗珠都顾不上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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