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这一幕並不是孤例。
出站口还有几家人在抱头痛哭。
这趟车从西北而来,正值特殊时期,返乡人数不少。
回程途中,大家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那边的生存环境实在太艰难,每年都有人熬不过冬天。
看到那些拥抱哭泣的人们,周围的旅客纷纷投去善意的目光,並互相道贺。
过了片刻,冉母才平復情绪。
一家人在周围人的注视下走出车站,而冉父的状態看起来还算不错。
这些年在农场劳作,风吹日晒,冉父看起来比实际年纪大了一些,这是回城人的普遍现象。
不过近两年他的境况好了些,戴上高知的帽子,受到大家敬重,也得到了一些优待。
出了车站后,看著久別的城市,冉父有些恍惚,但依然坚定地说:“走,回家!”
公交车上,窗外的灯火和繁华的街景让他感到新奇。
林立的商铺、熙攘的人群,这一切都与记忆中截然不同。
当年他离开时,夜晚虽也有行人,却多带来混乱,而今这些人都为城市增添了活力。
“桂兰,秋叶。”冉父突然想起什么,“这次出来自己都觉得像做梦一样,连农场那帮人都说我藏得太深,到底怎么回事是谁帮忙的”
冉母笑著摇头:“这事我也不清楚,你打电话时我也很意外。”
“问问秋叶吧,”她说,“她说可能是学生家长帮忙,人家本事大得很,也没让秋叶透露半句,就是顺手帮了忙。”
冉父愣住了:“真的吗”
“秋叶,到底怎么回事这种事情不该需要多方努力才能成吗老伴的话好像完全没放在心上似的。”
冉父把目光转向女儿。
冉秋叶也只是猜测,她还没来得及向苏建设確认。
通过苏沐兮打探也无果,只能將事情原委告知父母,包括苏沐兮与王蒙的矛盾,以及苏建设与王树民的衝突。
之前这些事情,冉秋叶从未向母亲提起过,生怕母亲多想。
但如今父亲已归家,她也无需再隱瞒。
听罢冉秋叶的话,冉父与冉母皆是一阵错愕。
冉父缓缓开口道:“看来这事定是那苏建设所为。”
“实在难以想像此人是谁,竟有如此能耐,一句话便让我得以重获自由,这真是救了我的命啊!”
確实只是一句话而已。
早上冉秋叶给了他名字与农场信息后,当天上午他就接到管教通知,称可以准备回家,还能给妻子打电话。
这份手段……
冉母在一旁附和:“原来如此,秋叶啊,咱们一定要好好感谢人家。”
“你爸能回来,全靠人家帮忙。”
“在对方看来或许只是举手之劳,可於我们而言,却等同再造之恩。”
冉秋叶点头表示认同。
但她隨后又补充道:“我知道。”
“不过我也查过了。”
“他家境很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不过既然爸已经出来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儘管冉秋叶这样说。
但她仍记得沐兮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她父亲喜欢漂亮的年轻女性!
若按以往的说法,似乎只能以身相许了。
只是……漂亮
冉秋叶悄悄低头看了看自己。
论外貌,她也不是完全没有自信。
然而昨日清晨,她亲眼见过几位来访的女人,个个貌美如,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