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轻鬆又体面!”
秦淮茹的话並非无的放矢。
棒梗回来好几个月了,至今仍未找到工作。
他整日在外与一群街头不良少年廝混,几乎不著家。
这令秦淮茹十分忧虑。
没有固定职业,棒梗在外游荡,容易误入歧途。
更何况,她也觉得自己难以约束住这个儿子。
小时候,棒梗就让人操心。
长大后,在乡下插队时也屡次犯错,家中为他化解麻烦了不少钱,全靠傻柱承担。
那时棒梗已十几岁,秦淮茹多年未再生育,傻柱便將晚年依靠寄托在他身上。
若非如此,他对棒梗的费绝不会如此慷慨。
回城后,秦淮茹更觉无力管教棒梗。
他整日在外閒逛,她也无可奈何。
屋外,易忠海也快六十了,早已退休。
虽积蓄不少,退休金也不低,但他对养老仍忧心忡忡。
原本,他认为找个带著孩子的寡妇再婚较为简单。
可自从曾被批斗游街后,他在邻里间的名声一落千丈,尤其在那个特殊时期,有此类“污点”的人备受排斥。
无人愿与他有牵连。
因此,直到现在,他依旧独身。
到了这般年纪,指望別人赡养显然不易。
找带著年幼孩子的,担心自己撑不到孩子长大;若对方孩子已成人,又怕对方图谋他的財產,让他左右为难。
思前想后,易忠海觉得,最稳妥的办法还是找院子里的年轻人帮忙养老。
而傻柱和秦淮茹,无疑是最佳人选。
人人都清楚彼此的脾性,易忠海对大家的心思也看得透彻。
他明白。
其他人皆难堪重任。
然而要推行养老计划,首要任务便是修补与傻柱的关係。
至於秦淮茹,那个唯利是图的女人,甚至巴望能靠他养老。
她深知他有多少钱,怕是早盯上这笔財富了。
想缓和关係,眼下他有了机会。
得知傻柱一家正在用餐,易忠海便带著一瓶酒来到傻柱家门口。
见到傻柱冷眼瞪著他,他毫不在意面子问题,苦笑一声:
“柱子,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
“今日前来,也是好久没吃到你的手艺了,厚著脸皮来蹭顿饭。”
“这顿不算白吃。”
“你也晓得,我以前在厂里积攒了些人情,正好这两天,街道办有个清洁工的活儿。”
“棒梗那小子最近又没工作。”
“让他去干吧!”
“这活儿虽不体面,但总归是个事做。”
“总比跟那些不良分子混日子强。”
原本,傻柱见是易忠海,心里本能地生厌。
可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这些年,易忠海挨批斗游街后,院里的张扬作风收敛不少。
那股怨恨延续多年,傻柱也算不上聪明,早忘得差不多了,只是放不下脸面。
此刻易忠海如此举动,让傻柱想起两人关係尚好时的日子,內心百感交集,一时愣住。
秦淮茹在一旁听见易忠海的话,又见傻柱的反应,心中暗喜,赶忙搬来凳子说:
“壹大爷,快坐下!”
“都这么多年了,別再提旧事!不过棒梗这事,真得谢您。”
傻柱撇了撇嘴,没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