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不能确定敌意根源的具体构成,直到最近,我在影评人图兰抨击《英雄》的文章里看到一个极具排外性的单词,终于恍然大悟。
意识形态。
是了,原来竟是为此。
那我们确实不同,生而不同。
我的意识诞生于中国,一个格外特殊的国家。
世界上所有其它国家都一样,它们是一个个由人民、领土、政府、主权构成的责任主体,通过对暴力的垄断,实现以法律体系管理社会事务的结果,维持群体利益的安全增值。
国家发达与否,只代表群体利益的大小。
国家政体如何,只代表群体利益的构成。
最终,每一个国家都是国对家的统治关系,不管那个政府是民选、是传袭、亦或者是军事夺权。
这样的国家,其实只是统治阶层的符号化。
唯独中国不同,中国更像是一个伪装成国家的文明,中国两个字,本身就自带意识。
如果你们不理解,我可以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
当我第一次回应队友“你是哪里人”的提问时,我骄傲地告诉他们:“我是中国人。”
我的意思并不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而是“自尧舜禹以来已有数千载历史且必然千秋万代的中国之子孙”。
这中间的区别,微妙到难以言喻。
中国(China)早已不是一个地理概念,更不是一个政治概念,同样也不是一个国家概念,而是一个统合了文化、历史、民族的精神概念。
在我心中,实行社主制度的“中华人民共和国(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只是我们中国的一个历史阶段,我们认同她深爱她的根本逻辑,是因为她拨乱反正,维护了中华文明的正统性,而不是因为我们坚信社主的先进性。
不,直到现在,大部分中国人都不能依靠自身的知识和认知笃定地确认,社主主义确实更好。
我们只是朴素地相信,一个维护了中华文明正统的政府,足以代表我们所有中国人去承担那份历史责任。
是的,历史责任大于一切,而中国的政府天然具备那种历史责任——不但要守护朝代存在之时的文明,还有责任继承前朝的遗产。
明太祖朱元璋的开国诏书是你们难以想象的经典。
‘朕惟中国之君,自宋运既终。天命真人起于沙漠入中国为天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