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愧是上宗,如此讲礼。”
林长珩啧啧称奇,口中赞叹。
墨昭离则是摇头一笑道:“讲礼归讲礼,其实这也是宗门的铁规矩。”
“哦?竟然如此?”
林长珩讶异,强制规定?
“林大哥不在宗门,自然不太理解,我在先前也是如此,遇到筑基师叔、结丹师祖,无论所做何事都要立即暂停行礼,不然将受到宗门惩戒。”
墨昭离一边飞遁,一边解释道,“过于一刀切的规定,反而容易让弟子心生不快,却不能言,长久以往,便会形成一股气——要爬到更高、翻身筑基,改受他人行礼的气!我也曾受此影响,想争一口气,有一定的激励作用。”
林长珩面露恍然,宗门之中之中本就是灵根不差的天才,这般铁则,一方面打压了弟子傲气,另一方面,也在明示,有本事你就突破到筑基,自然也能受别人行礼。
这是修为突破带来的地位提升的直观体现。
“感觉如何?”
林长珩笑问。
“最初确实舒爽。”
墨昭离红唇一抿,笑道,“但三日之后,便没有了感觉。也体会到了自己当初停身行礼时,遁光中筑基修士的淡然无谓了。”
“上宗能成为上宗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对于修仙界的残酷,这般做法甚至算是温和了。”
林长珩赞了一句,看到了如此做法的优点。
没多久,墨昭离将林长珩送到山下客店,两人分别。
看着倏忽化虹远去、隐见仙裙飘飘的倩影,消失在视线之中、群山之间,林长珩才颇为感慨地回头,用青玉令牌换了马匹,悠悠而行。
“难怪有人说筑基才是仙道之始,能踏遁光而行,方有了仙道韵味,如今想来,确有一番道理。”
林长珩看着胯下的低头寻草、打着响鼻的青蛟马,不由摇头哂笑,哪有整日骑马赶路的“仙人”?
“驾!”
轻夹马腹,青蛟马喷出一道白息,踏着碎步向前。
青蛟马忽然仰头嘶鸣,惊起林间几只山雀。林长珩望着那些扑棱棱飞远的鸟儿,忽然想起《南华经》里那句“野马也,尘埃也”,
野马般壮阔的云气与微不足道的尘埃,本质都是气的聚散,此时或有新解:不入筑基,与野马尘埃何异,皆是“仙人”眼中一蜉蝣。
“再忍些时日,我便放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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