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闻着她头上的汗味,还有她细微的声音,才觉满满的心安。
他的阿鱼极爱干净,生产完后,合宜院的下人将床上用品换了干净,又细细给她擦了脸和脖子,以及能触碰,看得到的地方,除了头发不能清洗,再加之她出了汗,如今床榻上,都是香气,可这些香气在他鼻尖一点也不香,他只眼睛眨也不眨的将她看着。
等到入了夜,他依靠着床浅浅睡下时,耳边清晰的听到一声轻呼,他猛的睁开眼,果见她醒过来了。
睁开水润的眸子,意识清醒的一瞬,她呼出的第一个字便是——“疼……”
陆曜忙站起来,来不及安抚她,忙出去唤人送药来。
医女就侯在旁边听候吩咐,预计也是这时候醒,那养身止痛的汤药早就熬好放在手边,等到那位大少爷一声呼唤,端着碗就过去了。
陆曜赞许的看了她两眼,深觉她极会做事,等他将药接过去,一点一点喂给妻子以后,见她依旧蹙着眉头,问了句自己后来想想也觉可笑的话。
“这药如何没作用?”
医女凑上前看了眼,喝的只剩药渣了,但即便将药渣都喝下,也不能立时有作用啊!
“陆少爷,待药效上来就好了。”
陈稚鱼抿着苦涩的唇,看他紧锁的眉头,说:“可有糖果子?好苦。”
陆曜放下了这头,将那碟儿蜜饯果子端过来,给她喂了一颗让她含在嘴里。
陈稚鱼含住,才好好看他,也不知他是怎么搞的,平日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也飞扬起来,哪有半分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