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你且回去,此事本宫会亲自告诉陆参议。”
密使虽有疑虑,却也不敢违逆皇后,只得躬身退去。
待密使走远,皇后却立在原地,望着沉沉夜空,凤目微眯。
身后宫女见她久立不动,轻声问道:“娘娘,事不宜迟,是否要即刻派人将消息告知陆参议?”
皇后闻言,缓缓摇头,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不必了。陆家子弟众多,应付此事绰绰有余。陆曜身系君侧安危,片刻也不能离开陛下。今夜,容不得半点差池。”
宫女微怔,只屏息低下头去。
与此同时,养心殿内。
陆曜正守在皇帝床前,心中却莫名地一阵悸动,仿佛心尖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让他坐立难安。
他强压下那股异样,起身刚要往外走,内殿却传来宠妃一声惊呼。他脚步一顿,终究还是转身回了床边——君侧安危,容不得他有片刻疏忽。
而那份关于陈稚鱼的危急密报,终究是没能越过那道宫门,如石沉大海,悄无声息。
……
马车在夜色中颠簸前行,陈稚鱼一手紧紧护着小腹,另一只手攥得发白。会心那柄寒光凛凛的短刀就横在她身侧,只要她稍有异动,刀刃便能轻易刺入她的身体。
会心虚弱地斜倚在车壁上,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对面的木婉秋,冷冷一哼:“我早便知你心怀鬼胎。待见到殿下,我定将你的所作所为一一禀报,届时你也别想再踏回这里半步!”
木婉秋柳眉紧蹙,立刻反唇相讥:“我看你是疯病发作了!我能有什么鬼?今夜之事分明是你们一手策划!我倒要问你,计划本就并非万无一失,为何要这般仓促行动?如今打草惊蛇,你以为我们还能逃得掉吗?”
陈稚鱼眼中闪过一丝暗流,她看着木婉秋,脸上满是失望与愤怒:“木婉秋,我本想与你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你竟这般阴狠毒辣,想要置我于死地!你们现在演的又是哪一出戏?”她话锋一转,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看向会心,“难道不是你们串通好了,要将我掳走,好给你家木姑娘腾位子?亏你还是名门贵女,竟尽使些下三滥的腌臜手段!”
木婉秋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声音干涩:“要怪就怪你为何不好好待在云麓,偏要来抢我的位置!若非是你,我与陆曜哥哥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会心狐疑地看着争吵的二人,见木婉秋眼中的恨意真切无比,陈稚鱼更是一副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的模样,不禁轻嗤一声,抱着看戏的心态,冷眼旁观她们互咬。
肩上的箭伤疼痛难忍,让她呼吸愈发粗重,身体也渐渐虚弱下来,眼前阵阵发黑,只觉车内人影晃动。
自中箭后,她一直无暇处理伤口,鲜血不断渗出,此刻早已虚脱,却仍强撑着咬破舌尖,掀开帘子一角。见马车已驶出城门,她这才松了口气,重新靠回原处。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会心紧闭双眸之时,夜空中突然传来“咻咻”的箭矢破空之声。
驾车的马夫来不及反应,便被一箭射穿胸膛,当场毙命。车外护送的五六人瞬间警觉,为首的蒙面人见状,忙吹响了求救的口哨。
马车内,听到哨声的会心猛地睁开眼,下意识地就要去抓陈稚鱼。
然而,她低估了人自救的能力,早在外头异响频出时,她的手腕就被木婉秋死死按住,短刀也瞬间被夺了过去。
她目露凶光,还来不及反应,肩上的箭矢被人狠狠往里一捅,剧痛让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陈稚鱼死死攥着那支箭,而夺过刀的木婉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往昔会心对她的不恭敬、讥讽,令她恨得牙痒,拿过刀后,几乎是从心的,毫不犹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