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带着这样的疑问，他在课后找到了天道。

    “天道，我听了你的课程。”白首男认真地说道，今天他带着疑问而来，希望得到解释。

    “看来你也在寻求道义，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天道说道：“那么，感觉如何？”

    “不好？”

    “哪里不好？”

    “方方面面的不好。”白首男说道：“我听完了整个课程，你说的只是简单的道德规训，你希望每个人都做一个负责任的人、一个有爱心的人，但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做一个好人？你却没有回答。”

    “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理由，我无法统一他们的理由。”天道说道：“做一个好人，没什么错。”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如果找不到理由呢？”

    “那他做个坏人也可以。不可能要求每个人都做好人的。”天道说道。

    白首男说道：“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什么人？”

    “孔子。”

    “我还以为你会说释迦摩尼，或者达摩祖师。没想到会是孔子。”天道说道：“为什么想到孔子？”

    “因为孔子也不教人为什么，只教人那么做。一直到孟子才补充了为什么，孔子教大家做好人，孟子解答为什么要做好人，因为四端，因为人心本善。”白首男说道：“你也应该告诉大家为什么做好人。”

    “你这么说的话，破梦也经常说信徒之所以要接受教义，是因为原罪。而人类的原罪就是因为偷吃了禁果，被赶出了伊甸园。人类作为亚当和夏娃的后代，就是有原罪的，所以必须赎罪。”

    “嗯，这就是为什么。”

    但天道却说道：“没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白首男无语了，这也太不负责任了，说道：“怎么可能没有为什么？必须有为什么的。没有为什么如何说服自己？我就是为了义父，为了家人。”

    “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可能是为了家人，可能是为了自保，也可能是为了自己的情操……有很多理由。就好像坏人也有很多理由，童年的不幸、好友的背叛、对人性的绝望、先天反人类性格、亦或是为了让世界感受痛苦……”天道说道：“所以没有为什么，就好像你和你的弟弟，性格就完全不一样。你还会考虑别人，你弟弟却更在意自己。”

    白首男也无奈了，确实每个人都要寻找自己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孟子说人有四端，恻隐之心、是非之心、羞耻之心、辞让之心。但法家认为都是放屁，人只会趋利避害，只有利益才是最好的动力。墨家则认为鬼神的监督才是最大的理由